在集美杏林的某个角落,寻找厦门历史的残端,仿佛是一场穿越时光的探险。
这一次我们前往了集美锦园村,不仅仅是对过去时光的一次回顾,更是一次对集体记忆的深挖。那些早已逝去的鎏金岁月,现在看来既遥远又亲切...
位于集美区的锦园村,原名港园、甲园,又称港远、锦元;属于典型的音变多名。清代为泉州府同安县明盛乡安仁里十六都一图港园村;民国为十六都锦园村。
所谓港远,意思是离港较远的地方。早期拓荒锦园的先民,有一支来自原属漳州、今属海沧的锦里林姓后裔;因怀念祖地改名锦园。
作为著名侨村的锦园,三千余人口,侨属便占了七八成。
在1958年杏集海堤建造之前,锦园三面环海,村东有一条海港,通向厦门,直达远洋。林家人的“馨德”之风,随着下南洋、过台湾的扬帆之旅,同样播迁到了海外。
“以海为田”的锦园人,明清以来便一拨拨漂洋过海,外出谋生,如今旅居海外的锦园后裔,是老家村庄人口的两三倍之多。
一代代人有着不一样的文化记忆,而锦园村,正是这份沉重记忆的最好载体...
导航把好料菌带到了一颗古榕树前,绕过它,就回到了旧日的时光。
低矮的破败的房屋,狭窄的街巷,没有游客,似乎一切都是最古早的样子。往里走,甚至有些民房年久失修,被人放弃,拉上了“危房”的红条,任其凋败,村落显得有些空空荡荡。
七万八绕的巷弄深处,街道变得紧凑起来。好料菌好不容易遇到了两位应是回家的村民,问起路来,村民却摆摆手答道:我们也是刚搬进来的,对这不熟。
这里连流浪动物都几乎没有,整个村落静悄悄的,但明明有些住宅的红漆还很鲜艳,起码说明村里还是有原住民居住的。
漫步到一处小巷,两旁都是条石砌筑的民房,干净整洁,檐廊下,三两个老人用闽南语聊着天,晾晒的衣物在阳光里随风飘动。
巷子的尽头,有着好几座连在一起的宫庙祠堂,闽南民居特有的翘翅,对比周围厚重的石头房子,显得灵巧又精致。
在这传统沿海村落里,燕尾脊古厝与番仔楼交相辉映,一座座原汁原味的古建筑正向我们述说着那代代相传的故事...
锦园村整体不算大,沿着主道路走了大概10分钟后,好料菌就大概走完了整个村。
在村里的一个十字路口,更是矗立着存在多年的池王宫。抬梁式梁架,硬山顶,燕尾脊,殿内正中供奉池府王爷池然,门头上的牌匾还很新。
村外面比村落里面要新许多,楼房也修葺得更高,甚至不少房子都在出租,或许这里也是许多在这附近上班上学的厦漂一族,租房的不二之选吧。
不得不说,在锦园村蜿蜒的巷弄和居民楼间穿梭,藏着厦门还未拆散的人间烟火气息与历史交错感。
城市的嘈杂喧嚣被隔绝,拥抱来者的是一份自在随性的温暖感受,甚至还会有一种“重返童年”的错觉…
村里的生活闲适又自在,宁静且缓慢。好料菌本还好奇,那些不愿走远的先辈、想找回记忆的人们,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打转?
直到锦园村村口的一抹绿解开了好料菌心中的疑问。或许正是这种沈稳又有生命力的绿,给了人们“家”一样的扎根之感。
庙口前的大树,树上栖息鸟儿,树下有人聊天下棋...
岁月是锦园村的语言,栖在墙角,窜出门框,无所不在。
城市不会透露自己的过去,会将过去像掌纹一样藏起来。写在街巷的角落、斑驳的窗框、楼梯的扶手、避雷针和旗杆上,每一道痕迹都是抓挠、锯锉、刻凿、猛击留下的痕迹。
城中村的变迁,不仅仅是物质空间的转换,更是一代人记忆和情感的转变。
锦园村的故事,就像一面镜子,映照出我们自己的生活。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,我们是否还能找到旧时记忆的残端呢?在回忆和现实之间,我们又该如何找到平衡?
在忙碌和喧嚣的生活中,或许我们也应该时不时停下来,寻找那份最初的纯真和感动...
┃部分历史资料来源:天下集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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